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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间桐脏砚——!!!”

  拳头呼啸而落的瞬间被一柄划破空气袭来的长、枪拦住了去路,变得模糊的视线下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足以让她忘记接下去该做什么。

  这样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黑色的铠甲、猩红的长、枪、不祥的气息,就好像第一次见面般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样。

  “……berserker。”

  与她的呼唤一起的,是男人兜帽下抬起的冰冷眼眸。

  第103章 <103 月之暗面(二十五)

  这是又被摆了一道吧?

  邪神大人的剧本向来生猛,那些从来不给她的挂总是变着法儿地向反派输出,还真是怕她一辈子过得太顺,不弄点人间悲欢离合就不舒坦。

  江九幺先是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又望了眼正朝女神走去的险恶“优雅”,她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拳头上缠绕的火焰像是顺着手臂烧到了躯干直达心脏,火烧火燎地让她不知道现在该露出什么表情。

  一个跟她并肩作战过,一个还算是她的丈夫,这会儿却全成了敌人。

  来吧,让她猜猜发生了什么。

  虽然占据了小樱的身体,但是间桐脏砚很清楚上尚且年幼的躯体很难长时间稳定的供给魔力。所以他用了同样的方法在杀害了远坂时臣的瞬间,用虫术再次占据了对方的身体。一个真正成熟又强大的魔术师,而最重要的是他还能喜提多一名的servant。

  呵,瞧瞧这精彩的剧本。

  就好像是为了验证江九幺的猜测一般,披着新马甲的间桐脏砚握着原本属于远坂时臣的手杖一挥,在伊什塔尔还在为“父亲并没有死去”感到震惊的时候,开口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老朽以令咒下命,请继续你未完成的术法吧,archer。”

  话音一落,伊什塔尔身上的符咒再次浮现,她挣扎着要压制不受控的身体,咬牙切齿地望向自己死而复生的master。

  “爸爸……”

  “他不是时臣,那不过是蚕食故去之人的恶鬼!”江九幺大声打断了伊什塔尔的呼唤,她死死地盯着间桐脏砚,却完全猜不到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令咒是绝对无法反抗的命令,伊什塔尔浑身的肌肉紧绷,在僵持了十数秒后她用尽全力地扭头看向江九幺,用愤恨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拜托了,一定阻止我。”

  她在这么说完之后被迫再次飞向空中,与冬木市灵脉重新连接产生的力量扫荡整片大地。刚平息不久的洪水再次暴涨,并在令咒的加持下加紧了施咒的速度,四面八方卷起的浪高足以冲倒任何一幢新城的高楼。

  “……凛!!”

  江九幺立刻冲过去想要阻止伊什塔尔的施法,却再次被忽然进攻的库丘林拦了下来,她一抬头便又对上了那对从无情绪波澜的眸子。

  此刻,他干燥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但挥舞手中长、枪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就好像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江九幺没指望自己会被认出来,毕竟她现在与“远坂葵”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哪怕他们曾经多么亲密无间,而她另外的顾虑当然是那个老不死的间桐脏砚。

  与江九幺想的一样,此刻的间桐脏砚正不紧不慢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女人,作为资历过百年的魔术师,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来历与caster有关,但无法理解在这个时候的违规召唤能改变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觉得非常奇怪——

  “你似乎知道老朽是谁?”间桐脏砚不再装模作样,连对自己的称谓都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他细细打量着那个女人的模样又再次摇了摇头,“可老朽并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你。”

  “呵。”江九幺发出短促的笑声,她面带讥嘲地向间桐脏砚丢了个大白眼,“驱动腐尸的恶臭,我站在这儿都能闻到。”

  间桐脏砚冷笑一声,也没见得真的生气:“那可真是可惜了,原以为是老朽记性不好了,但现在看来也没有确认的必要了。”

  他一挥手,开口下令道:“berserker,干掉她。”

  带着不祥气息的servant开始了行动,依循其主的意愿,作为武器的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胜利。

  江九幺看着离自己越走越近的男人,真的很想对他高喊一声“你是否还记得大明湖……呸,记得间桐洋馆的远坂葵”。但这样的相认没有任何意义,只要间桐脏砚握着可以绝对控制berserker的令咒,他们终将面对一场死战。

  比起那样的局面,她宁可作为一个新角色站到库丘林面前,无论最后是生是死,她都不想再看到一次那个时候他的表情。

  “我谁也不是。”

  “但此时此刻,我会是你的敌人。”

  “……”

  随后,赤色的火焰与猩红的长、枪迸发出两股全然不同的魔术波动,剧烈的冲突惹得整片大海泛起惊涛,将这本就在持续暴涨中的海水搞得更是天翻地覆。

  当然,狠话是说给监场的间桐脏砚听的,她不想也没多大本事去跟库丘林拼个你死我活,而能提前结束这一切的自然是那正在至高点俯瞰所有的男人。

  没错!闪闪!说的就是你!

  间桐脏砚这只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给我打啊!

  这样粗暴直白的心声伴着她干架还不忘抽空给天上使的眼色直冲云霄。

  在云巅之上,吉尔伽美什仍在飞行器维摩耶之上,servant的视力绝佳,他当然接受到了底下那个女人给他发的讯号。

  但他没有立刻动手又或者表达知晓的动作,仍旧跟个看戏大爷似的,与刚才的从容坐姿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事态的发展。

  “老鼠最后还是漏出了尾巴。”

  他冷哼了一声,那个苟延残喘存活至今的男人实在是丑陋得无法直视,不过被人类摆了一道,金星女神的威名看来也得大打折扣了。

  “如此便收下你的谏言吧,本王也受够这样反反复复的戏耍了。”